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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粄條,我們繼續往五溝水出發,經過之前去過的劉氏宗祠,才發現旁邊的說明牌有將我們的老家當成景點介紹,不過誰也沒想到,現在已經看不到了。



 


再次進入五溝村,也是經過一番折騰,才問到我們鍾氏的祠堂位置所在(聽說昨天才剛剛有人從這裡出殯),老家不見了,不過看見了祠堂心裡還是相當激動,好幾年沒有回來過了。


 



 


祠堂位於萬巒村西盛路36號,以前這裡為東興庄與西盛庄,所以路名就以東興、西盛而命名。


 


 


祠堂也是一個傳統的客家建築,依內部陳設與旁邊晾的衣服看來,這裡不只有人管理還有人居住,我們的開基祖入台以後最早的落腳處就是祠堂所在的位置,踏在祖先曾經生活過的土地上,心裡的感受是特別不同的。


 


 


穎川是我們的堂號,最早是由廣東梅縣遷徙過來,到我兒子這一輩的話已經是第廿一代了。


 


 


進入祠堂後,雙手膜拜,心中默禱告訴祖先我們回來了,看見爺爺與伯公的名字在上面,心裡的感覺五味雜陳,我想這就是血脈相連的感覺吧?


 


 


鍾姓在這裡也算是大姓,據說以前進入五溝村,映入眼簾的田地,幾乎都是屬於鍾家的,根據以前老家的鄰居宋廣松先生的說法,當時我們鍾家總共有五十六甲的地,分家以後兩戶各分得廿八甲,而我們這一房再分成兩份共分得十四甲,以目前來說也是天文數字般的大了。


 


 


祠堂旁邊還有一個老舊的理髮廳,不知道還有沒有在營業,我們就是從他的大門口穿進來的,老式的理髮椅現在已經很難看到了。


 


 


祠堂的屋簷還維持著當初的木製裝飾(抱歉,我實在沒辦法很確切的描述),而這裡的一磚一瓦,想必也有許多先人撫觸過,窗框上的琉璃裝置,幸好二姐在老家將拆除之前搬了六塊回家,如今對老家的紀念也只剩這些了。可惜我們來的時候,沒有看到其他族人,對於老家只好又憑著記憶自行摸索。


 


 


終於,在五溝橋重拾兒時的回憶,眼前的大房子就是老家賣掉以後所改建的,而幸好屋主宋廣松先生正好是以前與父親同住在老家的鄰居,看到我便一眼認出我是誰家的小孩,很熱情的招待我們進去,並告訴我們許多那些年代久遠的故事。


 


 


水依然潺潺的流著,不過人事卻已全非了。


 


 


這是老家當年的模樣,而宋先生與父親當時就住在右側這個房子裡,所以與父親從小便已熟識,還說起父親以前喜歡用裝稻米的布袋將他包起來嚇唬他,而且小時候父親不喜歡念書,常與堂伯父和宋先生一起去田裡釣青蛙,或者是在晚飯前到前面的這條溝裡摸蛤煮味噌湯加菜,聽他生動的描述,我彷彿看見父親頑皮的模樣正出現在我眼前。


這棟古厝與劉氏宗祠的建造年代相去不遠,後面全是檳榔樹,為伯公鍾俊上所植,叔公鍾孝上住在左側的房子內,老人家現在還健在,身體硬朗的很。曾祖父以前也是飽讀詩書的文人,就在這裡教授庄裡的學子四書五經,文采飛揚,書法也是一絕,伯公深受曾祖父影響,也是妙筆生花,早年還曾前往日本留學,學習鋼琴與小提琴,同時學會國際標準舞,在當年來說,家裡沒有相當的財力是辦不到的,歸國時還取了日本妻子,不過後來因故離婚,直到伯公在泰武鄉公所擔任民政課長,認識了在泰武衛生所擔任助產士的第二任妻子,而祖父當時在郵局擔任局長的職務,後因某次帳務收支不平衡(85元,當時是很多的),後來雖自行掏腰包補足差額,卻仍遭調職至台東,在成功鎮公所任職,從此便落腳台東。


 



 


後來因緣際會土地被宋先生給購入,目前已改建成現在的透天厝,往日風采已不復記憶,僅剩照片可供憑弔了。


 


 


門前這株植物據說是伯父所植,睹物思人,不免唏噓。


 


 


不遠處的蘭鳳公園為叔公鍾孝上捐出土地給五溝村無償使用設立公園。


 


 


這片土地就是當年分得的14甲土地當中的一部分,如今踩在這塊土地上,心中不免感慨


 


 


結束了這趟尋根之旅,總算有了不甚滿意但終了心願的結果,這裡的空氣與人情是如此的熟悉,好像我曾經在此長住過一般,不過眼前的一切,卻不是當初的模樣了,我與二姐相約,下次有機會一定要帶我們的下一代一起過來,認識我們的起源,我們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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